“正是。您怎么知道”
“我不仅仅知道你们的首都在哪,还知道你们主要信奉东方人派正教会,可以简称为东正教还知道你们那里和我们大唐不同,服色尚紫,一夫一妻,不准纳妾。”
郭业对东罗马帝国如此清楚,还真把邓启斌给镇住了。
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邓洋人本来就心里有鬼,猛然遇到一个深识自己故乡内情之人,怎么可能害怕
他强自镇定道:“秦国公学识渊博,在下佩服之至关于在下的祖国,您还知道什么”
郭业脸一沉,厉声道:“我还知道,你在说谎这些玻璃器皿根本就不是你的东西。说你到底是偷来的、抢来的、还是骗来的”
他这话一出口,有如石破天惊,在场之人都是一愣
邓启斌的脸色先是一变,随即恶人先告状,高声道:“好你个秦国公,莫非强买不成,就要诬良为盗,好趁机夺取宝物”
“我当然不会诬良为盗。不过,我身为大唐秦国公,又是长安令,缉贼捕盗可是我的份内之事。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这些琉璃器皿真的是你的吗”
“那还能有假你口口声声说,这些玻璃器皿的来路有问题,可有什么证据”
“证据我是没有,不过依据常理即可推断。刚才你也说过了,波斯和东罗马帝国商路断绝,怎么别人都没有玻璃,单单就你有”
“您这么怀疑,也太不讲理了。怎么我手中有稀有的玻璃就得是投来抢来的,不能是我自己的”
“你当然可以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。不过,别人都没有这么贵重的琉璃器皿,单单你有。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家资豪富。我就奇怪了,这么富有的人,为何连两百贯钱的船资都拿不出来,要拿玻璃抵账”
“呃其实事情是这样的”
邓启斌刚要解释,郭业摆了摆手,阻止了他往下说。
然后,郭业又说道:“就算钱财的问题你可以解释,那为何你上船不带任何一个从人就算不带从人,同伴总得有吧孤身一人,带着巨额的财富,登上了来历不明的商船。可是正常人所为”
邓启斌道:“秦国公,您误会了其实,您这些问题,我都可以解释。”
“哦说来听听。”
“在下是从东罗马帝国到波斯经商的。后来不慎得罪了波斯的权贵,被那人派人追杀。无奈之下,我才不得不拿了最贵重的东西,逃了出来。”
他叹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如今我回乡之路断绝,波斯呆不下去,大食又是我祖国的仇敌。您说说,我不去大唐还能去哪”
郭业点了点头,道:“不错,说得合情合理,我还真挑不出你话里的毛病。不过,我觉得有一个理由,比你刚才所言,更加合情合理。”
“什么理由”
“这个理由就是,这些琉璃器皿的来路并不光彩。你得到这些琉璃器皿之后,在波斯无处安身,这才不得已逃到了我们大唐的商船上。”
“这都是您的猜测咱们双方各执一词,难道秦国公就依此对在下定罪难道在天可汗的治下,法官就是凭猜测断案”
郭业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我心知肚明。我也不和你做口舌之争。在我们大唐,你的行迹如此诡秘。我把你抓入府衙,严刑拷问,即便是天可汗得知,也不能说我做得不对。”
“你”这下子邓启斌真的有些害怕了。
他说道:“秦国公,我可是听说了,您的家产至少有几千万贯。不用为了十万贯钱,就做得这么绝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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